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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冷酷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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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8日,伊薩克的報告被遞交到了尤裏安堡的執政府。西蒙立即召開了秘密會議,內閣的高官都對伊薩克取得的迅速進展讚賞有加。

“現在可以看出,洛克島還是有與我們合作的意願。”西蒙笑著說,“只不過,我們現在自身實力確實太差,所以泰提修斯不敢肯定我們的能否撐到時機成熟之時。所以我們必須要擴軍。”

福卡斯也點點頭:“是的,大家想一想,泰提修斯僅占據洛克島一省之地,但據尼古勞斯的情報,卻擁有9萬大軍,其中海軍就有艦船200艘。而我們這個所謂的羅曼尼亞共和國,有下轄曾經帝國中人口稠密的五省,現在舉國軍隊還不到5萬,而且還盡是未經戰陣的新兵。泰提修斯又怎會相信我們有實力幫助他覆興帝國呢?”

普羅科比站起身來說:“擴軍是不錯,但現在我們國家太窮了。莫裏斯三世在位時,國庫還算充足,但經過米海爾九世的消耗,現在我們的國庫僅能維持目前的開銷而已。”

“那看來只能增稅嘍?”福卡斯攤開雙手。

“萬萬不可!”約安尼斯連忙勸阻,“現在人民們都懷念東帝國,對執政府不滿,現在如果再增稅,必然會引發暴動。”

“是啊。”西蒙緊鎖眉頭,“那錢從哪裏來呢?”

“那就只能從曾經帝國最富裕的人身上拿過來了。”一直沈默的約瑟夫開口了,“貴族和富商們,可以為國盡力了。”

“你是說沒收貴族和富商的財產?”西蒙吃了一驚,“你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聚眾造反嗎?”

“只要下手足夠快,他們就沒有機會反抗。”約瑟夫平靜地說,“我們需要找一天,把尤裏安堡的所有貴族首領和富商領袖聚在一起,將其一網打盡,同時派軍隊查抄他們的住所,財產一律充公。”

“約瑟夫,你真是個瘋子。”西蒙拍著桌子說,“首先,無故沒收市民的財產,這不合法。其次,你覺得,駐紮在尤裏安堡裏的赫拉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嗎?”

約瑟夫還是平靜地說:“現在是我們帝國人最危急的時刻,哪裏還是顧慮合法不合法的時候。至於第二點,倒確實是一個問題。我覺得,我們可以提前與赫拉駐軍的司令溝通好,取得他的理解,讓他明白我們只是缺錢,絕不是要圖謀反抗,實在不行我們給他送點錢,答應沒收貴族富商的財產分他一成也可以。”

西蒙仔細想了一想,問道:“那你說,誰去當這個說客呢?”

“尤裏安堡赫拉駐軍的司令,是以前康拉德將軍的下屬,名叫馬蒂亞斯。現在我們尤裏安堡的司庫官瓦倫斯,以前在赫拉軍中任職過幾個月,說不定認識。我們可以派他去游說馬蒂亞斯,讓他們對我們的行動保持沈默。”

西蒙思索良久,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吧,你先讓瓦倫斯去試一試吧。”

瓦倫斯這段時間在尤裏安堡,也一直探望各位高官,以伊薩克的名義送了不少禮。這天,聽說約瑟夫大人要召見自己,瓦倫斯也只當是找他一起吃喝。結果一走進約瑟夫家的客廳,就看到約瑟夫一臉嚴肅。作為一名當過宮廷總管的宦官,約瑟夫自然是不長胡子的,但他的神情卻依然充滿威嚴。

“大人,你有事叫我呀?”

約瑟夫招招手:“來,這邊坐。”

等瓦倫斯坐下,約瑟夫便把要交代給他的事情和盤托出,聽得瓦倫斯又驚又喜。驚得是他沒想到執政府會采取如此激烈的措施解決資金問題,喜得是自己終於可以擺脫守倉庫的的無聊差事,幹一幹自己喜歡的,與人打交道的事情了。

“你和那個馬蒂亞斯熟嗎?”

“不算很熟,但在軍中還是有些交流,他至少認識我這個人。”

“那就好。”約瑟夫點了點頭,“你去吧。”

瓦倫斯笑著伸出一個手指:“去我肯定去,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什麽?說來聽聽。”

“我希望這件事情完成後,我能回到軍隊任職。”

“喜歡帶兵啊?”

“和士兵們打交道,開心。”

“好吧!”約瑟夫拍了拍桌子,“我不敢給你保證,畢竟官員的調動還是要由西蒙執政決定,但我會幫你要求你應得的報酬。”

“謝謝大人!”

得到了約瑟夫的允諾,瓦倫斯就開始積極地為自己的游說行動做準備了。其實,他對自己的任務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因為他在赫拉軍中就對馬蒂亞斯的為人有所耳聞。

馬蒂亞斯,今年32歲,作戰還算頑強,但稱不上是什麽將才,只能說中規中矩。而他有一個很大的毛病,就是貪財,曾經還因為私吞戰利品被海因裏希處罰過。對於這樣一個人,利誘無疑是巨大的誘惑。

兩天後,正在軍營的倉庫裏清理資金的馬蒂亞斯聽到了瓦倫斯求見的消息。

“喔,是以前共和國第一軍的參謀。”馬蒂亞斯連忙招呼士兵,“快把瓦倫斯將軍請進來。”

瓦倫斯站在客廳裏等了一會兒,馬蒂亞斯才腳步匆匆地趕來,笑著握住了瓦倫斯的雙手。

“瓦倫斯將軍,近來可好啊?”

“我現在已經不是將軍了。”瓦倫斯搖搖頭,“現在我在城北的糧倉守倉庫混口飯吃。”

“喔?那可真是大材小用啊!”馬蒂亞斯笑著示意瓦倫斯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不知道瓦倫斯大人這次來,有什麽事情要說呢?”

“我這次來,特點給將軍指一條發大財的明路!”

馬蒂亞斯一聽,頓時兩眼放光,湊近瓦倫斯急切地問:“是什麽?是什麽?”

於是瓦倫斯就把羅曼尼亞共和國準備在近期沒收首都的貴族和富商財產的計劃告訴了馬蒂亞斯,馬蒂亞斯也是嚇了一跳。

“什麽?你們竟然要幹這種事情?你們要這麽錢來幹什麽?”

瓦倫斯笑著說:“將軍誤解了。你也知道,貴國現在在我國境內強制推行赫拉語,將帝國人改稱羅曼人,這都引起了市民的廣泛不滿。貴國雖然在我國駐軍7萬,光尤裏安堡就有2萬,但恐怕還是不足以應付即將爆發的國民暴動。因此,我們必須加快軍隊的擴建,而這就急需用錢。”

“但你們搞出這麽大動靜也不行啊!萬一在尤裏安堡造成混亂怎麽辦,我作為駐尤裏安堡的赫拉共和國軍司令,身上可是有維護首都秩序的責任的!”

“將軍。”伊薩克一把拉住馬蒂亞斯的手,“現在我國在尤裏安堡還是有一萬士兵的,執行個這種行動還是綽綽有餘的,不會出什麽亂子的。希望將軍到時候可以按兵不動,只要將軍保持沈默,我們願意把沒收所得的一成贈予將軍。”

馬蒂亞斯一聽,立馬興奮起來,尤裏安堡貴族雲集,富商眾多,個個富可敵國。他們所有資產的加起來,就算只分一成給自己,也是一筆大錢啊。

“還能更多一點點嗎?”馬蒂亞斯雖然已經非常滿意,但貪欲還是讓他多問了一句。

“將軍,你只需要按兵不動,就能得到一大筆錢,這是多麽輕松的工作。要是還要求更多,我只能說將軍確實有點貪心了。”

馬蒂亞斯尷尬地笑了笑說:“好,那就說定了,我到時候一定管好士兵,不會妨礙到你們的行動。”

“一言為定!”

瓦倫斯緊緊地握住了馬蒂亞斯的手,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已經看到了歷史的進程正在由他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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